坐上以色列的防彈公車前往希伯崙,走在街道上,大小朋友都很熱情,和你打招呼、握手,但我仍然無法放下心中的戒心,覺得任何一個多餘的舉動和行為都有可能是意外的發生。
在途中我遇到一位當地的老爺爺,他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想義務帶我去認識希伯崙的環境和居民的處境。我跟著老爺爺穿越一道又一道的鐵柵欄和檢查哨後,來到了他的家中。此時朝拜的音樂響起,在槍戰片中上演綁匪的畫面,一一浮現在我腦海中。我越來越緊張,預想了100種接下來可能遭遇的不測,使得無法認真聆聽老爺爺的講解。他倒是老神在在,泡了一杯阿拉伯咖啡叫我不要擔心。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暗的路燈勉強提供了照明,也是時候該離開了,老爺爺又帶著我穿越層層檢查哨後,叫了一台共乘計程車,幫我講好價,我便道別離去。他一毛也沒有和我收,就像他一開始所說。
後來,我反問自己,我怎麼會在宗教、族群如此衝突的地區,走進一個穆斯林人家,讓他帶著我到處逛呢?很慚愧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是白人。
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放下對不同族群的刻板印象和社會對族群的形塑呢?宗教和膚色不是評斷一個人的依據,內心的思想和價值才是我們應該深入探究的核心。
族群,從來就不應該是好人與壞人分類的依據。